半个元宝

【裘前】诱敌

节点七  你猜我会不会说谎?

“嗨,爱丽丝小姐,你那玻璃般,仿佛浸泡在海水中蓝色的眼眸中啊,究竟会看见怎样的梦境呢?又会被怎样的梦境迷住到不可自拔的地步呢?”

 

陡然消失的身影,像是在黑暗中都说好的计划,这让奈布和威廉突然就不安了起来,而这种感觉还没有让他们来得及做些什么的时候,正剧终于上演了,在两处通往胜利与希望的地方,同时开始了。

雨水好像有点粘稠的,就像是他们身上因为打湿已经贴的紧紧的衣服,威廉抹了一把脸上的潮湿,直接从窗户翻越过去,气喘吁吁也没有停下的打算——这个区域的正门已经被封上了,他只能直接穿过中间的风车才能赶到另一面的侧门。

同样,另一边的佣兵先生也只能用同样的方式赶到比较窄小的门扉那儿,不过相对于他们的紧迫,目前最好的消息就是还没有收到任何不详的钟声,这也代表着对方还没有得手,但是知道彼此队友情况的两人不是很乐观。

如果门扉迟迟开不了,这就代表着他们会全军覆没,这可比一败涂地还要让人觉得沮丧了,更何况在一开始的时候,佣兵先生和前锋先生用了那么长的时间就为了牵制住那两位监管者——总是在关键时候会觉得自己做的依然不够。

“这位小姐,我很佩服您的坚强与勇敢,不过,或许也是因为无法看到那些场面,才会让您这么有勇气。”

她无法看到这个世界的所有一切,被剥夺了这项权利,也就从另一方面练就了她的听力,排除掉预判的误差,她在对方说到第二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握紧自己的盲杖,转身竖立了起来,紧接着,金属的碰撞和摩擦声尖锐的刺耳。

心房紧缩的像是要停摆一样,盲女小姐知道自己是逃不过的那一位,不过知道是一回事,当她力气不足导致盲杖滑落,手臂拉出一条伤口的时候她还是疼的一阵哆嗦,踉踉跄跄的转过粗壮的枯树,咬紧牙扳下了木板,暂时把对方挡在了另一边。

“谢谢您的夸奖,看不见面目的先生,不过您下手的力度可一点都看不出您说的夸奖意味呢,对一位小姐下手这么残忍,恐怕有些失了绅士的风度。”常年和医院打交道的盲女小姐边说着边将自己也没逃过一劫的破烂袖子干脆的扯下来,扎紧在了胳膊上,深深的喘气,她的身体并不能支持她挣扎多久。

杰克自雾中显现出了身形,看着手中的血迹,默不吭声了一段时间,大雨的倾倒,让彼此对话的声音都不由自主的大了一些,但是他还是能够嗅到猎物身上的腥味,受伤后的挣扎让对方看上去有种颓败的香气,“亲爱的海伦娜小姐,我向您应该猜到为什么我会第一个对您下手,您也知道,这两个区域连接,只有监管者可以自由穿越,而属于彼此的队员有一个是模糊区域,但是剩下那三位,可是一清二楚的呢。”他悠闲的整理了一下着装,周围的另外两人正在伺机而动,这一点他是明白的,所以他并不着急——绅士只需要一分钟就可以完成一系列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海伦娜的试探取到了需要的结果,这场游戏从一开始就是两个区域合二为一,共有十台的密码机需要破译,而这区域连接处,却只有监管者才可以随意走过,而在最后十台密码机完全被破译之后,监管者们只要前往另一边的门扉,找到的就一定会是对方监管者的队友,就像是,成功囚禁在舞台中央的金色鸟儿,他们被堵的毫无出路。

但是有个意外的因素,除了明确的名单证明了三个之外,还有一个求生者的身份是不明的,那一位求生者可以是自己的,也可以是对方队伍里的,如果抓错了人,并且将对方处死,那么依然可以保持胜利,这像是赌博,海伦娜觉得大概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抓住已知的三人,而放弃那一个意味不明。

“我想,大概是因为,我的破译速度是您已知的队友里,最快的那个吧,总觉得是一场无妄之灾呢。”因为无法看见,所以她的感知能力是最好的,这也在最初进来时被庄园主弥补了,她几乎不用校准字母,并且速度是其他人的几倍,这是个好事,但也是监管者们喜欢针对的,更何况,她还可以通过重击自己的盲杖得到回声提示,看清楚监管者的位置——不仅仅对于她自己,也可以让当局游戏的队友们看见。

算是针对的不算冤枉。

她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头上的帽子至少还能够遮挡一些,在对方踩坏板子前,她振作着贴着墙面跑动起来,绕过铁柜后她通过小范围的回声察觉到了那一块木板,她觉得还可以争取些时间,另外两位试图去输入正确的密码打开门——

“呃啊!”

沉重的钟声响彻的时候,背后也压迫来了伤害,力道大的直接让海伦娜扑倒在地,盲杖脱手而出,雨水混着泥土沾满了她的身上,她自己还闻到了血的味道,被雨水一冲刷,更加疼的难受,灼热的像是火烧起来的一样,她除了短促的痛呼之外,实在做不出其它的了。

刽子手甩着手上的行凶痕迹,另一手却抬起调整了帽檐,“坚强的小姐啊,我想您是不是有些过于纯白呢?来到这里的,存活着的或者死去的,每一位,都曾抱怨着‘无妄之灾’,恐惧着‘好不公平’,气愤着‘一败涂地’,可是啊,谁又真的是,心安理得的那一位呢?”他如真正的绅士一样,弯下腰施力邀请,将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和血色融为一体的女士抱起,“答案是没有哦,不管是【监管者】还是【求生者】啊,只要是活下来的存在,都是无法心安理得的,因为你的生存,是另一位死亡的继承,你又怎么算是无妄之灾呢?”

沾满了鲜血的双手,哪怕洗的再干净,都已经是通红一片,腥气扑鼻了,谁又能说自己是真正的无辜之人?

站在门前的破译的另一位女性有着非常好辨认的装束,赤红色耀眼夺目的像是在雨幕中不服输的火焰,燃烧着仅剩的温度,试图给予旁人一丝一毫的温暖,她的手指有些颤抖,看上去并不真的如表现出来的那么镇定,另一手中的拿着针筒的手掌,攥紧的力度大的可以清楚的将骨节勾勒出来。

“别害怕,这没什么,迟早会习惯了,一开始总会有些难以接受,但是你必须继续下去,为你自己也好,还是为别人的希望。”

小女孩看的出来,那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也在害怕着,时不时地回过头去观看着,不远处那个干枯的玉米地田里,延伸出来的血迹,在润湿的土地上留下了深色的印记,那个不可一世的,似乎连眼镜上反射出的光芒都带着骄傲的律师先生,只剩下了断断续续的呜咽。

那个施暴者,拖了不少的时间用来折磨,只是律师先生都只在最痛苦的时候闷哼,没有惨叫,可能让那位监管者觉得无趣,所以才拖到了那枯败的草堆里,做最后的决断。

即使有了安慰,年轻的女孩还是慢下了很多输入的速度,而一旁的男人在警惕着那位监管者,对方拥有的速度让他们之间没有所谓的安全距离,其实他同样也知道,自己看似风光并且经验十足的履历里,多数都是不存在的——他并没有多大的能力能够保护下那个明显害怕了的女孩。

哪怕对方,真的只是个小女孩,在他的眼里。

所以当他被掼倒在地的时候,脑子里其实出现的画面并没有多么的变化,只是可惜的是,他再也没有机会完善自己的计划,似乎是用来逃脱这场单方面屠杀的计划,没有任何的时间和吹响开始的号角,死亡也可能包揽了这些所有的活。

“不需要多加思考,所有的安排从一开始就是我们注定赢的局面,只不过为了满足一些意外的乐趣,我们总是需要配合的,现在,你们破解成功了,所以,轮到了我们的表演。”

不同的地点,不同的三名求生者,同时剩下的一位被逼迫在了角落,心脏的快速跳动,悠然自得的监管者,还有着拼命赶来的那两位‘模糊不清’的求生者。

“希望的讴歌啊,我在此为你奉献上用生命谱写的曲谱,用着最锋利的刀刃,斩下盛开的玫瑰,带着香味的诱惑,完成这一场演出。”

你们猜猜看,谁比谁会说谎些呢?






抱歉啦,最近真的超忙,准备一系列的资料等等东西,还有需要各处跑,所以没有达到日更,估计大家都忘记我了x

讲道理,最近真的超热,大家注意别中暑了~

一如既往求小心心小蓝手,最好是评论哦~

如果抽到小兔子就万字裘前肉,说到做到——

抽到牛仔就——随大家点梗哦~

最后,最近没皮到第五人格还真是难过至极。sad。大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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